第(3/3)页 用澹台夫人的话说,柳相惜像他爹,干瘦干瘦的,浑身没二两肉,肩膀不能挑手又不能提,要不是还能赚钱,当年她是不会嫁的。 如今她整日也是跟在周梨身边,见着什么便想跟着搭把手,但基本上都是好事办坏事。 虽她是无心的。 以至于到后来,她就尴尬地笑着在一旁看着,不敢在往前凑了。 周梨见此,只和殷十三娘感慨,“活该我是苦命人啊。” “姑娘胡说,什么苦命人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?老爷虽是走得走,你这身边尽是疼惜你的人,如今澹台夫人还要认你做干女儿,又白捡来一个娘。”殷十三娘坐在甲板上,趁着这会儿夜幕来了,还算是凉快,只将自己的鞭子给擦拭一回。 也是有些怀念起她那白捡来的干女儿沈窕:“窕窕那丫头,也不晓得如今在作甚?” 周梨想着多半得空去了贺知然那里学认草药吧。一时对上殷十三娘那满头的白发,实在是想不通她当初为什么要挑个渣男私奔?这贺知然到底差了哪里?人家温润谦谦,又是当世的神医。 “你这样看我作甚?”殷十三娘察觉到周梨那探查的目光,十分疑惑。 周梨一时不妨,只将心里话给说出来:“我在看,你为什么要在垃圾箩里挑男人……” 话说出口后,周梨忽意识到自己失言,忙解释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就是好奇,贺大夫到底输在哪里了?” 殷十三娘却是被她这后面的半句话吓得坐直了身体,“姑娘咱可不兴胡说,人家贺大夫才不是那种人。” “额。”周梨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殷十三娘现在该不会觉得贺知然来屛玉县,是因为韩家的关系或是杜仪? 他就是为了殷十三娘来的,眼下还要将殷十三娘这干女儿沈窕收来做徒弟。奈何沈窕在这方面是真没有天赋,学了这许久,还在继续辨认草药,还时常认错。 也亏得那贺知然是个有耐心的人。 殷十三娘又继续用那只独臂擦拭鞭子,一脚踩着另外一头。 “前面再行二里路,便有一处天然山泉,说是极其甜,我们打算在那边停靠,你到时候可以要一并下去?”白亦初从船舱里换了衣裳出来,手里却拿着纸笔。 周梨疑惑:“要写个什么?”看这纸张裁剪的尺寸,也不像是给澹台夫人画财神啊? 柳相惜从一头绕过来,恰是听了他二人的话,只拿眼神往他娘船舱的位置瞟:“那山泉旁边,往上走听说有个荒废的财神庙,她非得要去拜,还要阿初这里同她写个对子,到时候要给贴在那里。你们说着大晚上的算个什么事儿?”偏那是他娘,叫他爹给宠坏了,要风就要得给雨,不然回头该自己吃苦头了。 周梨听了只笑起来:“合该你家有这千金万银,财神爷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和你娘一样虔诚的信徒了。”说着,也说跟着去拜一拜,自己反正也是做生意的,还管着那屛玉县的金商馆呢! 于是问起来,平日他们家拜财神都是什么个讲究? 柳相惜如何知晓?“这得要问我娘去。” 一会儿柳夫人来了,殷十三娘也收好了鞭子,仍旧挂着腰间,和周梨过去一起问她如何拜财神。 却听得澹台夫人说,有条件的话,最好给财神爷镀金身,这是第一条。 周梨和殷十三娘顿时就被劝退了。 澹台夫人又连忙说,“别急,这镀金身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了的。这还有修葺财神庙,不过如今这条件我也做不得,等有空了雇百十个工匠过来应该是可以的。至于这第三条给财神爷换一个新对子,余下的和别处一样,上香磕头许愿就是了。” 所以听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。 也亏得这船里是备着香火蜡烛的,毕竟这平时在水面上容易遇着那些个说不清楚的事情,只能是烧纸问神。 有没有神不知道,但纸火蜡烛烧了去,人是能得个安心的。 因此这东西不缺,周梨又准备了几样供品给装了篮子,等着船只到那岸边,便与大家一起踩着绳梯下船去。 这里显然近来路过此处的船只,都在这里取水,所以硬是给踩出了一跳小径来。两头修砍过的树枝藤条,这会儿发芽长起,又有要拦路之相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