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刚刚那个红衣女鬼就是裘霓裳吗?” 宋旌云已经恢复正常,缓着呼吸问道。 “不是,是另一个。” 权珩抹去工作证的血迹,细想刚刚在铜镜里的那张充满怨气,七窍流血的嫁衣女郎。 “是这个人,五官的特征吻合。” 宋旌云看去,照片上的女性竖着高马尾,一眼望去英姿飒爽、自信又靓丽。 【姓名:步梓呦】 “刚刚那种情况,你还能看清那个新娘的脸吗?”宋旌云难以相信。 权珩淡声:“我记忆力很好,看一眼不会忘。” 做他们这一行的,这些技能都是基本功。 宋旌云一噎:“……” 这他妈的是记忆力的问题吗?! 权珩把工作证递给沐镜,轻声吩咐:“扶一下你道长哥哥。” 她说着,自己转身走回床边。 深色的床单已经沾满灰尘,权珩的目光在一块块更深的印记上顿住,伸手抓住床单一角拽起—— 黄白色的棉被上全是从床单上渗下来的血块,沾着些已经干涸的白色痕迹,混杂着几缕残存的臭味。 权珩把床单放下,余光看见沐镜拍拍宋旌云肩膀,安慰着他站起。 宋旌云低头蔫,头顶滚乌云,感觉被小孩看见自己的怂样很丢撵。 权珩探手去开床头柜。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天光的柜子被人拨开,带着腐朽霉味的空气轻轻向外飘散了些,黑暗被一点点冲散,赤裸又残酷地呈现出一场压迫摧残的噩梦。 权珩扫过那些沾血的麻绳工具,目光落在角落里生锈的铁钳上,在旁边的罐子里放着半瓶黄白色的“石子”。 ——牙齿。 那是人的牙齿。 牙齿可以说是人类最后一件足够坚硬的武器,是什么样的行为才用把人体最后的武器都拔除。 权珩垂眸,缓缓地扣上了床头柜。 阴影一点点侵食过每一处“黑暗”,风从开启的门窗中吹进,被夹在柜子的缝隙中,在关合的瞬间隐约传出哀鸣般的风声。 幽怨痛苦都被笼罩在黑暗幽闭的小小柜子里,仿佛再不能被人看见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