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纸为黄符纸,砚台是普通砚。 除此之外,另有火签,令旗,醒木,摇铃,一盏油灯。 只见秦月生笔走龙蛇,一连画了七张符,将七章符贴在了鸡鸭鱼鹅,白骡,还有两只王八身上。 接着秦月生又做了些准备,之后才慢悠悠的喝着水啃着干粮。 「胜先生,我能做些什么?」钟魁问着秦月生。 「有人要进这个破庙的话,你就用你腰上的杀猪刀去砍它。」秦月生说道。 「啊?」 「放心,活人会走,留下来的都不是人。」 「这···行吧。」钟魁摸着腰上的杀猪刀点着头。 「话说回来,你为什么要带一把杀猪刀?」秦月生问着钟魁。 「胜先生您可别小看这把刀,这把刀是用天外陨铁制成,削铁如泥,锋利坚韧,是我爷爷留下来的,放家里积灰了都。」钟魁握着刀说道。 「噗!咳咳咳咳。」秦月生听了,呛了一口,止不住的咳嗽着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 「胜先生您怎么了?」 「没什么没什么,有时间你找个知名铁匠把这把刀改成剑吧。」秦月生说着,喝了几口水。 「我正有此意,听说贺兰道那有一位铸剑师很有名,我就准备去贺兰道顺便把这把刀重铸了。」钟魁摸着刀说着。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,时间也来到了午夜, 破庙的大门响起了敲门声。 「别去。」秦月生对钟魁说道,肥嘟嘟的小肉手抓着五方令旗,甩在了空中,随后五方令旗便插在了供桌旁的五个方位上。 「开门啊,开门啊,有匪徒追我!救命啊!」 门外是一个女人绝望且无力的呐喊与恳求。 「就算不救我,也要救我的孩子啊,救命啊!」 钟魁面露不忍之色,他看着秦月生。 「门闸没上,稍微拉一下就能开了,她只是这么拍着,你不觉得有猫腻么?」秦月生问着钟魁。 钟魁恍然大悟,原来不是人,既然不是人那就没事了。 敲门声越来越响,可就是没有将门拉开。 「这种敲门鬼,只要你不去开门,那么它们是没法进来害你的。」秦月生解释道,抿了一口酒,「不过看她求救的那么情真意切,肯定生前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了。」 「那该怎么办?」钟魁有些于心不忍,心中恻隐。 「那你给她开门,我给她超度一下?」秦月生问着钟魁。 「这样也好。」钟魁点着头,准备去开门。 「钟兄,我说的是反话,她现在是被那邪法师控制的,我超度不了。」秦月生只得无奈说道。 「···行吧。」钟魁只能又回到秦月生的旁边严阵以待。 过了许久,敲门声停了,秦月生眼角余光瞥到了墙角,于是他拿起了那块醒木,高高的举了起来,接着重重的落下。 醒木声本该清脆,可是却发出了犹如雷鸣般的震响, 一阵凄厉的声音从墙角传来,钟魁看向了墙角,一团黑气正在翻滚着,秦月生接二连三的敲着桌子,雷鸣阵阵。 「钟兄,麻烦去把那墙上的青苔刮下来。」秦月生说着,持续的拍着醒木。 钟魁闻言,立刻前去刮下了墙上的青苔。 「青苔喜潮湿,加上这破庙久无人气,性质属阴,自然可以被怨气借去化形为怨煞。」眼见钟魁不解,秦月生便解释了起来。 放下了醒木,秦月生便负手而立的站在供桌之后,静静的等待着下一波的斗法。 「胜先生,有蜈蚣。」钟魁看到了一只蜈蚣后说道,「不是,还有很多。」 密密麻麻的蜈蚣朝着墙上爬着,这场面让钟魁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,他后退了几步。 「正常,蜈蚣也喜欢阴凉潮湿的地方。」秦月生掐着决,接着指向了那只被贴了符的公鸡。 那公鸡打鸣了起来,嘹亮的鸡鸣声连响三次,那些蜈蚣飞快的缩到了阴暗的角落里去了。 「想借蜈蚣来化蜈蚣煞?天真。」秦月生不屑冷笑。 忽又起了一阵阴风,吹得门板大动,吱呀声不停, 秦月生再指,连指三下,分别是鸡鸭鹅,火签在油灯上绕了三圈,又连点三下鸡鸭鹅。 三只禽鸟扇动了翅膀,带起了一阵热风和羽毛,鸡毛鸭毛鹅毛乱飞,不过那阴风也停了下来。 「阴风术?呵呵,一直都是你在搞事,现在该我了吧,小萝卜!踢腿!」秦月生指着白骡道。 白骡听话的 踢起了两只后腿,空气中反而传出了一阵闷响,似乎还有骨折的声音。 「王八,咬人!」 秦月生两只手抓着王八壳,稍微一按,两只王八便伸出了鳖头,死死的咬住了空气。 速度很快的收好了供桌,供桌重又变成了行李箱,将鱼缸放在了行李箱后,秦月生又让这些鸡鸭鱼鹅站在了行李箱上, 「青鲤,带路。」接着秦月生捧起了装着鱼的小鱼缸,鱼缸里的青鲤欢快的游着,而行李箱上的轮子也滚动了起来,朝着某个方向滑去。 牵着白骡,他喊了目瞪口呆的钟魁。 「走吧,钟兄,去找人。」 「大开眼界,大开眼界。」钟魁连呼。 「等到了贺兰道,指不定你还得大开眼界。」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