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叫花子耸了耸肩,将脚缩回到了门外。 「瞧起来,他的运气确实不太好。」卖货郎放下了背后的木箱,喝起了茶水。 「随真四欲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,何况这茶楼里的两个被他天克呢。」叫花子满不在乎道。 眯缝小眼打量着,一侧角落,在那角落里坐着一位姑娘,那姑娘年龄看起来二十出头,扎着双丫髻,齐眉刘海下是两道柳叶细眉,双眼顾盼生辉,更兼具灵动,琼鼻玉唇,肌肤吹弹可破,但观那姑娘衣着并非大靖中原人士。 那姑娘下穿蜡染青色百褶裙,前后有围腰,上衣靛蓝,兼具披领背帕,为斜右襟,只是那上衣上绣,看起来有些不好惹。 「随真四 欲·穿肠毒。」叫花子口中嘀咕,接着又看向了茶楼的另一侧。 那是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,儒雅随和的中年文士,衣着考究,神态温和,眼中抹不开的柔和。 「随真四欲·雷烟炮。」卖货郎接话道。 随真四欲,酒色财气。 酒是穿肠毒药,色是刮骨钢刀,财是惹祸根苗,气是雷烟火炮。 穿肠毒与雷烟炮聚精会神的听着说书人的表演,可脸上的神色却不是古井无波。 穿肠毒听着说书人自编自说的故事,脸上不由的升起了跃跃欲试的表情。 雷烟炮则只是双指在桌面上叩着。 说书人瞥了一眼雷烟炮,倒也未曾有什么表示,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书。 可却将简单的文字描绘的活灵活现,简简单单的一张嘴却表现出了各类声音,青年,少年,男声,女声,壮年··· 亦有赌坊中的叫声,骰子相撞,麻将相碰声。 若是闭眼,便可幻想身临其境, 但睁眼看去。 一桌、一椅、一扇、一醒木而已。 说书人有条不紊的诉说着故事,而这故事的发展也悄然来到了另一个环节。 有听众抓着耳朵,有听众挠着腮帮,但可以辨认的是,这两位听众的脸色涨红,满面不满怒容。 「有完没完了?我们要听的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么?直接跳到正文啊!」 雷烟炮依旧笑容满面,叩击着桌子的节奏与频率愈发的大了起来。 「就是就是!我们要听的不是这个!」 一人牵头,而后众人刁难,心中无名火起,连同茶馆程老板亦是如此。 「我花了钱请你你就给我说这玩意?日你媽退钱!」 要是一般的说书先生,此刻要么手足无措,要么大惊失色,最终灰溜溜的下场,可说书人不怒不恼,同叫花子,卖货郎,还有穿肠毒一般无二。 穿肠毒本就在角落偏僻处,瞧着说书人淡然的神色,以及叫花子的闲适,还有卖货郎的平静,眼神有些变了。 看着满座听众火气上头,悄然之间,她吹了一口如兰似麝般的酒香,闻者皆醉,而这醉意也助长了火气,只是身子酥软,使不上劲,尽管烂醉,可口中还含糊不清的叫骂着,不过却也有人沉沉醉倒,睡着了过去。 她再度望去,那三人依旧不变。 她略带犹疑的看向了雷烟炮,而雷烟炮亦是愕然的瞧着她。 说书人将一切纳入眼底,只是敲了一下醒木。 「静。」 磁性嗓音吐出一字,那无名火便瞬间消退,连带着那烂醉的状态也消失不见。 「忘。」 还未反应过来,听众们茫然,不知发生了什么。 雷烟炮与穿肠毒均带着惊疑目光看向了说书人。 「言出法随?」雷烟炮低声,虽疑惑,但也不敢再度搞事,只是灰溜溜的溜出了门, 卖货郎斜眼瞥着雷烟炮,叫花子则恰到好处的伸出了脚,绊了一脚雷烟炮。 唯有说书人并未在意,只是一拍醒木。 门口的雷烟炮如遭雷击,呆立原地。 「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,咱们啊,后会有期。」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