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原来,何欢儿在这里。 她做了很多好吃的,此时正一样样的从食盒里拿出来放在茶几上。 而莫凭澜坐在西洋真皮沙发上,手摁着额角眼睛看着面前的菜色。 长安压住了想走的念头,她告诉自己,莫长安,你别冲动,要是真走了就等于不战而败,她何欢儿又不是洪水猛兽,他们有救命之恩年少时光,你和莫凭澜有夫妻情分,不到最后又怎么可以分胜负? 所以她盈盈一笑,也不看何欢儿,只是对莫凭澜说:“哟,吃上了,我这还紧赶慢赶的,怕你挨饿。” 乍见她莫凭澜有几分惊讶,不过他这样的人喜怒都不形于色,对长安招招手,“过来坐,给我送了什么好吃的。” 长安直接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,吩咐碧桃把食盒打开,雪白的包子还冒着热气儿,闻着就有一股牛肉味儿。 何欢儿皱起眉头,“牛肉包子?澜哥不吃牛肉。” 莫凭澜不吃牛肉吗?长安并不知道他的喜好,但是上次厨房做的卤牛肉,他吃了。 所以她也不说话,只是笑着看莫凭澜,“还有一碗八宝粥,还有酸萝卜。” 莫凭澜搓搓手,“正好,我就想吃点热乎的,你包子带少了,我估计不够。” 长安扫了一眼何欢儿做的菜,都是些南方小食,口味清淡偏甜软,比如马蹄儿糕、水晶虾饺,看着很精致,一样就两三个,吃这个需要泡杯清茶对着细雨慢慢的品,而长安带来的才是扎扎实实的日子,吃下去又饱又暖,身体倍儿有力气。 长安好像完全不在意何欢儿,她坐在莫凭澜身边,一边看着他吃,还不时的把何欢儿带来的东西夹点给他,很是坦然。 何欢儿却绷不住了,要不是莫凭澜在场,她真想掀了桌子。 莫长安脸上的笑容对她来说充满了讽刺,她一直以为莫长安是个徒有其表却无脑的女人,没有尹雪苼在她身边她什么都不是,几次交锋下来也确实如此。可为什么发生了变化? 最近莫凭澜对她若即若离,决口不提以前所谓的平妻问题。而经过上次耿青的事儿他莫长安竟然还能这么好,这些问题不容的她不深深思考。 一直弯着腰就没起来,她拿出低姿态,面带微笑伺候着他们俩个,俨然一个侍妾。 莫凭澜嘴里塞着肉包子,有些含糊的对她说“欢儿,你以后不用这么辛苦了,长安给我送就行了,家里厨子知道我的口味。” 何欢儿的涵养功夫了得,“没想到澜哥这些年变得不少,我们以前都是在南方长大,最爱的可都是这些小吃食。” 长安拿帕子擦擦手,“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,凭澜哥哥现在吃牛肉也吃葱蒜和香菜,你不知道吗?” “是吗?” 莫凭澜件何欢儿笑的勉强,便对她说:‘你先回去吧,我看今天天气不好,一会儿别下雪。’ 何欢儿知道自己强求只会惹得别人讨厌,便站起来,“好,那我先走了。” 福了福身,她拿起放在一边的“昭君套”丫头小红给披上了便走了出去。 碧桃也跟着出去,把空间留给了莫长安和莫凭澜。 长安想要站起来,却给莫凭澜一把搂住了腰。 “我还没吃完呢,你着急什么?” 长安冷笑,“我来的不是时候,也不知道你不爱吃牛肉,莫老板,打扰了。” 莫凭澜嘴角含笑手露的更紧了,“又闹这猫脾气!牛肉我吃,粥我喝,连萝卜我都吃,你还要我怎样?” 长安垂下眼帘,眼窝窝发热,“我并不知道你有这些忌口的,这些年你在我们家受了不少委屈吧?” 莫凭澜一愣,随即笑了。 长安眸子带水,狠狠的瞅了他一眼,“笑是什么意思?” “长安,要是你一连四五天都没有东西吃,你还在乎自己喜欢的是馒头还是米饭是猪肉还是羊肉吗?” 长安摇摇头,“当然不会,有的吃比什么都强。有一次我跟雪苼去爬山,早上因为食欲不好就没吃饭,结果到了山上我都要饿死了,有人给了我一块榴莲,我本来不吃那个东西的,太臭了,但是那个时候竟然觉得无比的香甜。” “对,我也是一样。当初都要饿的半死了,一到莫家大鱼大肉白米细面水果蔬菜应有尽有,我还会挑食?” “可是你那个时候吃的不多呀。” “因为我穷,怕吃的太下作给人瞧不起。当初到家的时候虽然下人们表面都很尊敬,其实背地里给我使了不少绊子,特别是陈桥和耿青……” 提到耿青,他不禁看了长安一眼,件她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:“跟他们,我是用拳头拼出的地位,以后慢慢的跟着宁姨学着礼仪品相,那些喜好,其实是宁姨的喜好。” 长安仔细一想可不是吗,她娘是南方人,平日里食不厌精脍不厌细,每日里都要盘盘碗碗,还专门雇了个南方厨子,酿梅子酒,做桂花糕,小糕点都要做成几十个花样,简直复杂的像姑娘衣服上的花边。 长安虽然是个女孩子却始终不耐烦这等做法,她更喜欢跟着她爹到处游逛,吃个叫化鸡随便烤上头羊,却没想到莫凭澜倒是陪着娘天天饮茶。 莫凭澜继续说:“所以欢儿她不懂我,你也别吃醋行吗?” 长安愣了片刻,他这等说话的样子曾是她梦寐以求的,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事以后,她竟然不再欣喜,反而有些伤感。 但事已至此她只有往前走,能越走越宽走出一条路来自然是好事,于是她说:“那好,我信你。” 见她终于不再别扭,莫凭澜便把她给抱在腿上,“那亲一个。” “滚,满嘴的酸萝卜味儿。” 莫凭澜却去含她的唇,“你刚喝了一缸子醋,哪里还会在乎。” 相濡以沫之际,长安模模糊糊的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,这才想起这是在商行的办公室里。 “住,住手。” 莫凭澜的手动的厉害,“完了,黏上了,拿不出下来。” 长安气的脸都红了,“你这人,枉为君子。” 莫凭澜上来了真火,哪里管得了君子和小人,他兽性大发把长安压在沙发上,“饱食思淫欲,夫人,不如就满足我这至真至纯的天性吧。” 长安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床第之事说的这么冠冕堂皇,她想要拒绝可抗拒不了他凶猛的攻击。 渐入佳境,莫凭澜喘息急促长安也低低的发出了声音,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