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2烦闷-《你是我的不可或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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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下飞机,就没给过俞松一个正眼的唐易山,此时因为白言希,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助理。

    “是的,我让人去查她现在的地址了,最迟明天,就能拿到了。”

    奔波了这么久的唐易山,此时身上,精致高贵的西装都遮掩不了他的疲倦。

    算了,再让那个小女人最后再逍遥一晚吧!

    唐易山想了想,便让俞松先送自己回别墅去了。

    嘉陵酒店。

    “舅公,你终于来啦!”

    白寒天慈爱的摸了摸豆豆的头顶,最后换上严肃的表情,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妈妈呢?”

    “在房间里面,舅公,妈妈怎么了?她前两天看完外公外婆回来后,就很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“豆豆乖,妈妈没什么事,只是心情不好而已,舅公进去看一下她。”

    随后,白寒天轻轻的把豆豆从自己的怀里推开,走到了白言希的房间门口。

    他们都没注意到,豆豆稚嫩的脸上,有不属于孩童的深思一掠而过。

    进入到房间里面的白寒天,感受着房间里被黑暗吞噬的一干二净的样子,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白寒天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,驱赶掉房间的黑暗,也照拂出坐在窗台上的女人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还没来得及出声,白言希便缓缓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舅舅,原来,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,是我,让白家遭受了灭顶之灾。我……”

    语气平淡,让白寒天差一点就相信了白言希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了。

    “言希……”

    “舅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为了不让我内疚,所以才瞒着我的?”

    看着白言希满是落寂的背景,白寒天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一样。

    “言希,我不知道你对这件事知道了多少,但是,言希,这其中牵扯到的,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白寒天很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,但是他更怕,知道全部真相的白言希,会彻底崩溃掉。

    “呵。”

    简单吗?是啊,唐易山最终还是给自己上了人生最沉痛的一节课,告诉自己,生活,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。

    “言希,你恨吗?”

    “恨?恨谁?唐易山吗?若是在前两天,问出这个问题,我会毫不犹豫,斩钉截铁的告诉你,我恨,恨的想吞噬掉他的血肉。但是,两天的时间,偏偏就让我渐渐冷静了下来。恨又如何?然后让豆豆生活在自己的亲生父母,反目成仇,相互折磨的环境之中吗?这件事,归根究底,最先做错的人,是我。为了爱情,我失去了所有,现在,为了我仅存拥有的,我不想活在仇恨之中。”

    就算没有真的喜欢过哪个人的白寒天,在这一刻,却是真的知道了,原来心碎真的是有声音的啊!

    “言希,唐易山其实是有……”

    刚刚提及唐易山的名字,白言希便打断了。

    “舅舅,此后,这个人的名字,我不想要再听见了。我想让你把豆豆带回美国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?你要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?”

    一脸的不赞同,但是白寒天还是舍不得加重语气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,我,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。我需要时间来准备,告诉豆豆,杀死你外公外婆的凶手,是你的爸爸妈妈。”

    白寒天虽然没能看见她的正脸,却能从窗户的玻璃的反射中,清晰的看见她憔悴的模样和嘲讽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言希,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,我会尊重你,但是答应我,不要做傻事,不要只相信你看见的,听见的,很多事情都像冰山一样,更深层的东西,永远藏在水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累了。”

    从房间里出来的白寒天,坐在沙发上,慢慢的回忆了起来。

    在事故发生前,白寒天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大哥大嫂的不对劲,在查询下,也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一些事情,所以在知道唐易山作出那样的事情的时候,他心里更多的是疑惑而不是气愤。

    直到那一次,唐易山主动找上自己,向自己坦诚一切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,白寒天才清楚的知道,那些看似最可恶的人,其实背负的,也是最多的……

    白言希不知道白寒天是这么说服豆豆让他跟他先离开的,从机场送他们离开之后,白言希连最后的一丝坚强都维持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的,白言希上了一辆计程车,又莫名其妙的下了车,转眼间,白言希来到了一家酒吧门口。

    这家酒吧,是李佑熙之前兼职的地方,也是一切美好转变成噩梦的转折点。

    白言希还是走了进去,不醉不归这个词,听起来很美好,不是吗?酒精的麻痹,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吗?

    总有人说酒精可以麻醉一切伤痛,但是白言希从来不敢去试,因为身为唐家的孙媳妇,她必须要保持百分之百的清醒,清醒到只要唐易山回来她就可以听得到响动。

    哪怕三年之内,唐易山和自己住一起时间屈指可数,还是被老爷子逼迫着回来的,她仍然心里头满怀期待,想象成他是为了自己而来的。

    而如今似乎可以放下了,都挣扎了这么久,她也确实应该借此梦醒一次。

    临近傍晚,夕阳下落日倒映在玻璃上。

    一个身姿优雅却萦绕着颓废的女人坐在最边边的位置上,身上矛盾的气息,更加让人有一探究竟的欲望。

    仅仅是仰头喝酒的模样而已,就足以引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人的停驻,好似店内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
    唐易山到这里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。

    “白言希!”

    重新踏上这个藏在自己记忆深处的酒吧,唐易山的心里,已经没有了一丝异样,有的只有眼前那个两颊坨红,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。

    模模糊糊听见了自己的名字,白言希无意的用着她最美丽的姿态回眸。

    看到的是男人俊美如斯的五官被灯光镀上一层微光,神情披上几分温和的外衣,眼神却宛如锋利的匕首,英气中掺杂着进攻性。

    不论在相貌上还是地位上,男人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!但是,这样的人,却是自己肖想不得的。

    白言希颤颤微微的离开吧台,脚步几乎都快站不稳了,踉跄几步就要上前。

    看着白言希醉的连站都站不稳,唐易山环视路四周。

    多少露骨,又跃跃欲试的眼神纷纷的落在了白言希身上,见此,唐易山面色一僵,感觉自己所有精致的伪装都在时间的推移下龟裂。

    强忍住自己想要挖掉那些人的眼睛的冲动,唐易山伸手,拉住了即将瘫软在地上的白言希。

    白言希漂亮的眼眸微微眯成一条缝,精致的下颚非常尖细,脸上涌现出红晕,加上她裙子下诱人的身体线条,让人不由的浮想联翩。

    “不要拉我,我要喝酒。”

    白言希烦躁的扬了扬手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脑海里还是这张脸,是我喝的不够多,才没能逃离掉他吗?”

    都说酒后吐真言,酒后的呢喃,最是致命。

    随后,白言希那双娇娇弱弱的手就把唐易山的俊脸推到一边。

    “滚!”

    彻底忍不下去的唐易山,一把把白言希打横抱起,离开了饿狼潜伏的酒吧。

    娇媚又异常柔软的身躯,像水蛇一样,不断的在唐易山的怀中作乱。

    在某一刻,唐易山甚至都觉得自己被她身上散发的酒气给熏醉了。

    连闯了好几个红灯,唐易山把车开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唐家。

    “大少爷,大少奶奶这是?”

    唐易山随着杨嫂的视线,望向自己怀中脸颊酡红的女人,一脸无奈却宠溺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喝醉了,去准备醒酒茶。”

    这个丝毫不掩饰的表情,把秦嫂吓得围裙都要掉了,以前的大少爷,在面对少奶奶的时候,连抬头看一眼都不屑,现在却用着像望着自己一生的至宝的眼神一样看着她!

    “少奶奶,你喝多了吗?”

    杨嫂想要帮忙接过白言希,让唐易山可以稍微缓一缓。

    但是不小心碰到唐易山的手,就更加惊讶了。

    “大少爷,你是不是发烧了?”

    但是唐易山一抬头,杨嫂更觉得惊的头皮发麻!

    唐易山整个俊脸都紧绷在一起,棱角分明的线条挂着几颗汗珠,更显得他整个人凌厉而有危险,不知道是忍耐到极点,还是在压抑什么。

    看着他的表情,杨嫂在下一秒,就露出了一脸了然,。

    但是她只能想着先把一看就晕菜的白言希先接过来,唐易山一看就跟平常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少爷……”

    杨嫂想又一次伸出手,但是眼前已经没有人影了。稍微一愣,一时搞不清到底是谁喝多了。

    定眼一看,唐易山已经抱着白言希上楼,向着他们卧室的方向,一向沉稳淡漠的少爷几乎是用踹的方式打开了卧室的门的。

    杨嫂老脸一红,就走向了厨房。

    打算把她放置在床上的时候,唐易山下发现,白言希还不依不饶的抱着一个酒杯,像是一个宝贝似的,这么一路回来倒是没有丢掉,酒倒是撒光了,难怪闻起来酒气熏天的。

    房间和两年前的格局一模一样,有白言希在的房间总是素净,乍一眼看没什么特别,但是扫一眼觉得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宁静。

    像是每一个随意摆放的物品,都属于那个地方,丝毫不起眼,但是如果想象失去了它,又觉得怅然若失,就像是怀里的女人。

    一想到自己怀里的女人,唐易山的眉头皱的更深。

    将女人放在床上的那一刻,唐易山就开始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,迅速的解下两颗纽扣。

    本来应该是玩世不恭的装扮,但是在唐易山的身上却没有半点痞气的模样,只让人觉得他的高大强健,充斥着禁欲的气息。

    唐易山有点迷茫,他不知道是不是白言希喝了酒的原因,还是一路抱着这个女人,他自己也醉了。

    今晚的白言希,有些奇怪,好似身上环绕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悲伤。

    唐易山扭头看了一眼在床上不安稳的女人,自己不是从不沾酒的人,不致于被这个女人的身上的酒气,给醉到。

    “唐,唐易山。”

    白言希喝了太多酒,晕的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年,更别提知道自己在哪了。

    她小小尖细的容颜抵着床单,突然低低的笑,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老公。”

    然后白言希就极其麻溜的翻了个身,把头埋了起来,一点都不像是个醉了的人。

    听见白言希像小猫一样的叫唤自己,唐易山的视线猛然沉了几分,近乎带着想要点燃人的温度一样的盯着白言希。

    但是白言希完全没有察觉,随后自己带着闷闷的声音,轻声的说。

    “以后再也,再也不能叫了,他已经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声音很轻,但是像是跟自己下了一个决定。

    唐易山只感觉心烦意乱,连呼吸更加焦灼,解开几颗纽扣完全不够催散热度。

    他离开大床,将房间内的空调打到最低,但哪怕这样还是不够压灭他心里头的那股火。

    而躺在床上的女人把头埋了一会就觉得呼吸不上来,她艰难的想要撑起身体。

    唐易山快步走过去,挡住白言希,不让她从床上栽下来。

    女人平时不怎么保养,但是皮肤就很好,说是白玉无瑕也不为过,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,白皙胜雪跟黑发如瀑本来是极大的突兀,更何况女人的肌肤透着有人的潮红,让人联系到熟透的果实,唐易山觉得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半分钟后,白言希的蜷缩的身体上覆上一层薄被。

    唐易山收回大手,盯着薄被下小小起伏的身影,勉强移开视线告诉自己镇定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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