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六、贱人-《大唐封魔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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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时辰。赶去长安的信使终于回来了。

    贺兰寿把一封信函呈到建宁王的手中,信函和信笺都是宫中御用之物,只是信笺上空无一字,只有一枚朱红的印文,的确出自肃宗的印玺。

    李倓心中一震,一种巨大的悲愤袭卷而来。

    他知道父亲是一位仁慈甚至有些妇人之仁的人,之所以笺上无字,一定是父亲相信了贼人的话,对自己太过失望,因而愤恨,因而不知所以,但却是一定要将自己问罪的了。

    建宁王环视众人,又回到了帐中,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。

    “王爷——”

    贺兰寿希望建宁王尽快给个说法,却被升平郡主拦下了。

    李倓呆立在那里。

    此时他已有些迷乱了,不知到底是在为母亲抗争,还是在为自己抗争,如果说只是为了解开父子间的一点误会,这样的阵势岂非太过荒唐了?

    随即令人取来笔墨,建宁王笔走龙蛇,父子之情、君臣之义、不平之愤尽数倾注笔端,洋洋洒洒很快写就了十数页长信。

    建宁王大步走出营帐,将信函交给了贺兰寿,要他再次送抵皇上亲启。

    “王爷,还是随奴才先回长安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最后一封书信,烦请贺兰总管再为本王跑上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这——实在难为奴才了,倘若午时之前,王爷不能随奴才回到长安的话——”

    “贺兰大人,我们是奉了皇上和皇后的旨意,来捉拿反王李倓的,可不是在这里耗功夫给他跑腿儿的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薛衣柳忍不住发难起来。

    “贱婢——”

    升平郡主柳眉竖起,一巴掌结结实实抽在了薛衣柳的脸上。

    薛衣柳不甘示弱,刚要还手却被贺兰寿拦下了。

    “希望王爷言而有信,不要再为难奴才了。”

    贺兰寿言罢,便去接了建宁王的亲笔书信,刚要交给信使,却被一旁恼羞成怒的薛衣柳一把夺了过去,几下撕得粉碎,扔进了一旁的篝火之中。

    “贱人——”

    建宁王压抑已久的愤恨终于被点燃了,抽刀便向薛衣柳斩去。

    贺兰寿同样被薛衣柳的举动惊住了,但见建宁王挥刀欲杀,疾出双掌稳稳夹住了建宁王的刀锋。

    “怎么?你终于决定要与本王为敌了么?”

    “王爷恕罪。薛尚宫虽行为鲁莽,却罪不至死,而且——”

    “而且什么?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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