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帝: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(2)-《金陵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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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们三人以送璃儿回来凤殿为由,走到宫中最为偏僻之处梨园,于此,白言凝神将那根玉管吹响,我们预备将计就计,把这医鬼一举捉住,不能再由得他为害百姓了,玉管出声尖锐戳人,我只于璃儿身后用手紧紧捂住她的双耳,一刹间,黑影忽现,果然,这医鬼不出所料的早于宫中某处埋伏了起来,但让人震惊的是,这医鬼居然还会些功夫,倒也不差!

    里头的究竟我倒不知!

    我与白言皆飞身上前,与那医鬼纠缠在一起,不知何故,那医鬼竟使出两股黑气,好在我躲闪的快,到底没伤着,白言见缝射出几根银针,我与他配合,将那医鬼死死牵制住,银针方准确的封住了医鬼的五脏六腑,而那医鬼迎面呕出一口黑血,我只大力将他甩开,白言接之凌空一踏,医鬼便重重砸落于地。

    白言踩在他身上道,“你又输了!”

    “哼!”医鬼嘴角挂出一丝阴邪,对此并不认同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留你太久了,本见你也是可怜之人想放你一条生路,可惜你却走入歪道,害了许多人。”白言即便两难,却亦已有定见。

    “你杀不了我的,我……无处不在!”那医鬼言毕恶笑三声,那笑得阴厉无比,让人毛骨悚然,璃儿上前挽住了我的胳膊,我顺势便将璃儿拥入怀中,于她耳边私语道,“没事的,有我在。”

    白言微微摇头,轻叹一声,便抬手震了那医鬼的天灵盖,从此之后,医鬼便从世间销声匿迹。

    这种大奸大恶之人,如此干脆的结束我反觉便宜了他。

    而后,我亦听从了白言的建议,将柳儿永久禁于圈刑司做苦工,并派专人监视于她。

    至于白言,他另向我告请,只说需将那根玉管带回冰山之巅,把其中蛊毒连着宫中所有的鸩毒一块儿于那儿完全消解掉,故而翌日早朝,璃儿便起了个大早将白言送至宫门口。

    我前晚还托他帮我带封诏书给青帝,也不知他能不能将此事做好!

    白言离开了多久,我就担心了多久,但是,担心的当然不是白言,而是他那股子游戏人间的劲儿,万一要是把我的诏书给不小心弄丢了,落到了有歹心的人手中,那可了不得!

    (三)

    来凤殿内,

    竹摇清影,水积春塘。

    内办府的领头宫监于下赔着笑道,“陛下昨儿命奴才着手再挑个好的给娘娘使,今儿赶趟儿的给娘娘送来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便把那个小宫女推上前来,商后远远观望着,只道,“本宫竟看不出其有何过人之处。”

    领头宫监拍了下自己的帽子,回道,“是奴才疏忽了,你别看她文文弱弱的,可机灵着呢!最重要的是,她可是陛下亲自挑选吩咐派给娘娘使的,比起娘娘身边的睐、柳二人,只强不差。”

    商后面上颜色一下忽紧道,“这小宫女本宫还没使过,如何比得睐儿?柳儿即便犯了事,但也是曾经在本宫身边伺候着的,想来,也轮不着你们跟着作贱,既是陛下让本宫留下的,那便留下罢!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奴才多嘴了,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,就恕了奴才罢!”那领头宫监吓得“噗通”一声跪于地上,连连磕头道。

    “今日本宫恕了你,明日再恕了她,那本宫日后还如何管理宫人?”商后自有孕以来,性子也变得不如往常包容,时而遇着一两件入不了眼的事故,处事起来便会不由自主的更为严明些。

    “奴才知错了,求娘娘饶过奴才!”其见怕是糊弄不过去了,只得自己边扇着嘴巴子边如此求道。

    正于此时,内侍大人看了看我的眼色,便上前将其一脚踢翻在地,指着骂道,“好啊,你个不长眼的东西,娘娘的话你都敢驳,枉费昨儿还教导你那么长时间。”

    我随后而至,只弃嫌的看了那领头宫监一眼,侧脸对着内侍正言道,“让内办府总管给吾滚过来!”

    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内办府总管便已面色苍白的跌入殿中,爬上前颤抖道,“陛下开恩,娘娘开恩!”

    我到璃儿身边,交耳好言道,“这些宫人该怎么处置,听你的!”

    璃儿只对着我撇了撇嘴,又向下面道,“各人自去领二十板子罢,以示惩戒,送来的宫女留下!”

    等至众人皆散,

    我只起身移到榻上,安然惬意的躺在那儿,睐儿上前以礼奉茶,璃儿亦跟了过来,话中有话道,“公子果真打了一手好算盘,若好都是你的,若不好便都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璃儿此话差矣,”我先是侧身端过茶盏喝了一口,再道,“我也是不得不为之啊,你看,如果我若今日帮你拿了主意,那便抢你的话头,让你失了威信,以后你再说话如何管用?所以,倒不如这样,你我站在一边,多好!”

    璃儿只听着我如此信誓旦旦的说完后,自己本来满腔的话论,现下被我堵的竟不知从何说起了,转身发现那个小宫女还站在原地,璃儿只向她招手道,“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那小宫女无言的忌惮着走来,璃儿将她拉至我面前,问道,“她是你吩咐内办府送来的?”

    公子小声搭话道,“是……啊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不缺宫女,你知道的。”璃儿又深吸一口气,想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缺宫女,但是你缺一个忠心耿耿,让我能放心,可以无时无刻保护你的人啊!”我半坐起来看着我道。

    “就她?”璃儿对着那个小宫女上下扫过,不可思议道。

    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“嗯,她自小习武,武功不错,人也忠心。”

    璃儿对此心生怀疑,不知又是从哪里冒出的怒火,只对着我无故挑言道,“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,你要看上了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,直接说,我走就是了!”

    “你这说得什么话!”我听言只从榻上一下激起。

    她怎么能如此说,她这话不仅无趣,更加伤人!

    那小宫女见璃儿对她有所芥蒂,更是因她而跟我吵得不可开交,故于璃儿面前跪下道,“陛下,娘娘,你们不要再吵了,娘娘,奴婢自小失了父母,是陛下将奴婢带回府中,陛下又见奴婢有习武之材,便教了奴婢些武功,陛下待奴婢就像哥哥待妹妹一样,娘娘不要误会陛下,况陛下的多年恩惠,奴婢无以为报,伺候保护娘娘,奴婢心甘情愿,万死不辞。”

    这小宫女言词恳切,璃儿终归心软,被其打动道,“你起来吧,刚刚那话不是针对你,在我这儿,也不要奴婢奴婢的了,你有名字没有?”

    这小宫女微微摇头道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璃儿将她扶起,怜惜道,“你眉目间细看来自成一股英气,而你又会武功,以后便叫你英儿可好?”

    “好!英儿谢娘娘赐名!”这小宫女噙着泪如此感恩谢之。

    睐儿自一边过来,拉起英儿,又是开心,又是安慰道,“太好了,我日后就可多一个伴儿了,我们娘娘对殿中宫人特别好,像亲人一般的,你不要担心。”

    她们如此和谐的样子,然我却抽手拉过璃儿,悄话道,“那我呢?我可是为此耗费了多少心思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呀!没事找事!活该!”她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打趣道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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