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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婉娘有些哽咽，顿了顿才继续说道，“他日日流连在外，哪里想的起来，家里还有我这么一个妻子？哪里会注意到，我出门与否呢？就算……就算我真的找了别人，他怕是也不会在意……”

    苏琉玉默然，婉娘含泪的双眸太过惨痛，让她到了嗓子眼儿的话都不知如何说下去。

    关石，确实是个自私的人。

    二人沉默的半晌，婉娘又说道：“我之所以不肯说出小姐是凶手，不止是为了我自己，更是为了感谢小姐。”

    苏琉玉的眉头皱了起来，轻声问道：“感谢我……帮你杀了婆母吗？”

    婉娘突然笑了，她本就尚有姿色，奈何家境贫寒，再加上婆母不疼，相公不爱，看着比同龄人老了好几岁。

    但这个时候，婉娘目光发亮，熠熠生辉，平白让她的脸蛋出色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小姐怕是不能明白，我等这一天，到底等了多久！”婉娘银牙紧咬，目光憎恶，“当我看到她满身血液的时候，我就知道，她没救了，她下葬前，我相公还说，婆母死的不值，有什么用呢？”

    婉娘突然笑起来，疯疯癫癫的，边笑边哭。

    苏琉玉却皱起眉头，关石确实是知道什么的，婉娘若是一点不知，她是不信的。

    遂又重新开口，小心询问道：“那你知道，我是谁吗？”

    婉娘停下来，仔细打量了苏琉玉半晌，又看了看后面的顾衍，冷笑道：“小姐是想探探我的口风吗？也好，我就告诉你，我知道，你们一个是上面的，一个是庄家的，是也不是？”

    庄家的，苏琉玉能理解。

    先前乳母死的那一日，她就听到了关石同春碧说话，庄家的，指的应该就是庄璃。

    可是，还有一位上面的……

    苏琉玉看向顾衍，顾衍眸中仍是平静，如同万年不变的古井。

    顾衍也知道，上面的意思吧……

    这次的事情，果然跟她的好皇叔还是脱不开关系吗？

    婉娘的状态已然是半疯了，看样子，应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，苏琉玉蹲下去，目光诚恳，声音平稳。

    “我并非是杀死你婆母的那个人，也不是过来杀你的，你……好自为之吧……”

    正要离开，婉娘突然发疯般猛地扑了上来，一把抱住苏琉玉的腿，顾衍当场发作，一把扭住婉娘的手腕，将她远远地扔了出去。

    来不及再看婉娘一眼，苏琉玉就被顾衍带着，几步就出了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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