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放屁!”岳武看着岳洪的笑脸,听着岳洪的笑语,觉得世间最难看最难闻的莫过于此了,不禁大摇其头,破口大骂,全然忘记了斯文为何物: “文摘日,摘个屁!你们观棋敬茶试探不休,信誓旦旦地放过,去南山一望癫狂而归又要以死相逼! 我在东海之畔跪了一月,终于让那位舍弃了确定的鬼,你们偏要管无法确认的鬼,呵呵,想得太多。还真他妈不能想的太多!”岳武坐在竹椅上,束发黑带被一腔怒火灼断。发丝狂舞间,撕心裂肺地怒号谩骂,却因气力不足,颓然栽倒在了桌面上。岳武在东海之滨跪了一个月,才得到让雁祖送信的机会,信已送到,结果确实枉然。 第一次见面,白阳便提醒岳武,人不能想得太多,不然会被自己的想法淹死。此时,岳武觉得,被翠竹斑驳的两个老人,就是想得太多了,所以误了事。 岳洪听见岳武的话,抿了抿嘴角,抬起手轻轻捋了捋花白胡须,转头望向东方,又轻轻转了回来。当年的事,岳洪还是不打算对这个孙儿说,知道的多了,想的也就多了。那刀光一出,结果就已经变了,哪怕那刀光不想改变结果。 岳武的脸磕在桌子上,用尽全力翻起血红的眼才能看见岳洪, “我可以自己去问!”他心里堵了一块石头,一块儿让他喘不过气的石头,吐不出、拿不掉,将他的君子风度,也压了下去。 竹叶闻声回应喊声了一片窸窸窣窣的沙沙声,一老一少在沙沙声中互相瞪着彼此。 王贵若在这里,绝对会被岳武吓到。他印象中一向文质彬彬的谦谦才子,会怒火冲昏了头脑一般,狂魔般咆哮? 王贵不知道,这一次,是岳武在扬州第二次咆哮,上一次无声咆哮为情缘,这一次,只为泄掉心中郁结的积怨。 岳洪瘫坐在竹椅中,宛若苍老了十岁,一向看不喜怒的脸堆上了更多的沟壑。 “看来不用我去了。嘀哒哒!” 若是白阳在这,绝对会发现,墨竹苑前,站着一个老妪正用一张老脸贴着竹门听声儿。老妪曾经卖了白阳一根玉簪。 若是王贵在这,会大喊王大娘好。他曾经收走了白阳买大娘玉簪的冰,那冰块至今还在王贵的钱袋里躺着呢。 若是小丫头在这,会屁颠屁颠地跑到这位自称身材三世第一的老妪怀里谐油。她曾在玉女苑门前等男人,差一点就被坏男人拐走了,是老妪救了她,还抱着她看白阳打架。后来白阳让她代讲了一个很不愉快的故事。 老妪没声没息地来,没声没息地离开,蹦蹦哒哒地脱去了一头灰白头发、褪去了一脸皱纹黄斑、脱去了老人穿的灰布长衫......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