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时迁在不远处下了马,让霁初等人侯在原地,他独自上前,不声不响的在那人面前坐下。 “我乃南苍少将军,北月七。”那自称是北月七的人将一杯沏好的茶推至时迁面前,“南苍的瓷盏比不上奇云的,还望凌王莫嫌。” 时迁轻轻勾唇,接过那茶盏,“少将军的功课做的很足嘛?” “并没有。各国京城难免都有他国的探子,凌王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,探子自然是要打探清楚。只是一个小小喜好,想知道轻而易举。”北月七嗅了一下茶香,“这是南苍的清月桂,凌王尝尝。” 时迁却是先摩挲了一下那茶盏,那茶盏的确不如奇云的青釉云兰精致,不过也算的好茶具了。 瓷盏细腻光滑,上面的釉色十分亮眼,就和北月七一般,给人一种张扬之感。 红色的釉色没有任何纹饰作衬,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单调。 “那字也是少将军写的吧?”时迁呷了口茶,淡声问道。 “是。”北月七应道,“茶如何?” “花香满盈,失了茶的本味可不太好。”时迁把茶盏放下,没有再碰。 “凌王喜欢清淡寡香的,本将军偏生喜欢这般的。每个人口味不同,性格也不同。”北月七笑了笑。 “少将军不会只是邀本王来喝茶的吧?”时迁问。 “凌王可知,那座城池的名字?”北月七望着太华的那座城池的方向问道,这时那双自带妖气的眸子却是有了几分神伤。 “单名一个‘边’字。”时迁看着北月七,总觉得他有一个说不出的悲伤。 “错了,它叫‘远安’,那是我南苍的城,在四年前被吴不改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毛贼抢了去。”北月七闭了闭眼,盖住了眸间的悲色。 “所以,少将军是来夺回的?”时迁问。 “是你们的皇帝说那里面有他留下的东西,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说,我兵临城下,我攻破城防,他只拿那东西诓我,不说那东西在哪,也不说是何物......这场仗不知不觉打了四年了,两国都疲累了......”北月七的眉间有几分疲色,只怕如果没那东西作为信念支撑着,北月七早就撤军回国了——这仗他本来不想打,只是泽帝有意拖延。 泽帝的意欲是在于慢慢拖垮南苍,在这几年之中,选拔武将,重振朝纲,将太华再走向一个辉煌的时刻。 好大的一个局,若不是着南苍国君失踪,这将军执念颇深,只怕任谁也不会上这个当。 时迁暗暗的想着,不由问道,“那人是谁——将军的意思是,让本王进城帮你寻找?” “一个很重要的人——不知何物,不知何处,寻不到——他们在京城就对凌王殿下下狠手,凌王殿下就没什么想法嘛?”北月七长舒了几口气后,噙着笑,看向时迁。 “如果是我,我只要一有机会,我便咬碎他们的喉咙,一点声音也不给他们机会发出。”北月七看着时迁,脸上还噙着笑。 如果说时迁骨子里透着一股冷漠,那北月七就是从骨子里透着一股没有人性的狠绝。 “这是本王的事。”时迁盯着北月七的眸子,心里有一种感觉,这个人很危险。 “好。既然不能合作,那就只能战场上见了。”北月七勾唇一笑,起身离去,上马离去时,北月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时迁。 时迁坐在原处,下意识的摸上了手边的茶盏,摩挲着上面的花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