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傍晚去片场布置灯光时,夏听听特意绕到老槐树下。树洞被重新用藤蔓遮住,阳光穿过枝叶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昨晚的诡异仿佛只是一场梦。沈砚正对着树干练习拔剑动作,木簪做的剑鞘撞在槐树上,发出“笃笃”的轻响。 “谢玄拔剑时,手腕要向内扣三十度。”夏听听走过去示范,“历史上他惯用左手剑,这个细节不能错。”沈砚跟着学,左手握剑时,指节的发力方式和手稿里画的竟分毫不差。 “你以前练过剑术?” “没有。”沈砚摇摇头,“就是……握住剑的时候,好像知道该怎么动。” 这时,张姐突然在远处喊:“娜姐!快来!咱们租的帷幔被人割破了!” 道具堆里,那块准备用来当书房背景的米白色帷幔被划了三道长长的口子,边缘还沾着泥土,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破的。看守大叔拄着拐杖在旁边叹气:“我就说这地方邪门吧?前几年有个剧组的戏服,一夜之间全被剪烂了,后来才知道是附近的野狗闯进来捣乱。” 夏听听蹲下身,指尖蹭过帷幔的破口——边缘很整齐,不像是野兽撕咬的痕迹,倒像是用美工刀划的。她突然想起陆明远手稿里的一句话:“有些东西不想被拍下来,就会自己藏起来。” “阿Ken,把所有道具都搬到槐树底下,用摄像机对着。”她站起身,语气异常平静,“今晚我们不锁门,看看是谁在‘捣乱’。” 深夜的片场比白天更安静,只有虫鸣和风吹树叶的声音。五台摄像机对着道具堆,屏幕上的画面在夜色里泛着冷光。夏听听和张姐守在监视器前,沈砚和阿Ken在老槐树下铺了块垫子,假装在对台词。 “谢玄,你觉得这场仗能赢吗?”夏听听突然开口,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 沈砚立刻进入状态,握着木剑的手紧了紧:“胜负在天,尽力在人。” “如果输了呢?” “战死沙场,总好过苟活偷生。” 他的话音刚落,监视器的屏幕突然闪了一下。夏听听立刻放大画面——道具堆里,那块破了的帷幔正慢慢移动,像是被无形的手拖着,朝着老槐树的方向飘去。 “别出声。”夏听听按住要站起来的张姐,指尖冰凉。屏幕里,帷幔停在槐树下,破口处突然被什么东西撑开,露出个黑漆漆的洞,像是有人要从里面钻出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