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抓着身边人的手,眼泪徒然落下:“倾冽,求你,帮我找倾冽……” 话说完,人倒在地上,人已经毫无意识,偏偏,眼泪像是打开的水龙头,一直从眼角落下。 太过沉重的伤痛,即使身体已经陷进了昏迷,毫无意识的心也还是悲切得难以言喻。 纪念睡了许多天,医生说她从车上摔下去虽然摔得严重,但是也该醒了的,还没醒过来,更有可能是在躲避着什么。 一个星期后,纪念终于醒了过来。 一睁开眼睛,就看到坐在病床边上的乔予墨。 她刚有动静,他就察觉到了,侧身过去看着她,眼里都是心疼。 “念儿。” 她身上伤势严重,就连脸上也有许多的伤,乔予墨连碰她一下都不敢,担心会弄疼她。 “有哪里不舒服的吗?哥哥去找医生来给你看看。” 他刚要走,纪念忽然伸手,抓住他的衣摆。 “哥哥。”她的声音哑得可怕:“我怎么了?”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,便看到她皱眉,而后又再开口:“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。” 病房的门被打开,进来的人听着她的声音平静的开口:“梦到了苏慕和倾冽,可他们都没有什么好结果,苏慕的手再也治不好,倾冽好像也死了,唯独我自己,什么事都没有,哥哥,你说,这样的噩梦是要吓谁?” 她的声音那样轻,好像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 可乔予墨却听得心疼。 他再次在床边坐下,摸了摸她的发,举动中都是宠爱:“是啊,只是一场噩梦,念儿现在已经醒来了,不要让噩梦吓到自己了。” 门口的苏慕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臂,唇角微勾,嘴角的笑依旧是那么倾国倾城。 噩梦。 若只是噩梦,多好。 对于自己的手臂,不是真的一点都无所谓的,所有的知道,他是那么爱画画,但,相对于手臂的无法复原,他更不愿意见到她的心情。 一个手臂,一条命。 她才十六岁,背不起这样的重担。 另一边站着的是言轻歌。 他这一生过得无比惬意而妄为,可,自从认识纪念后,他发现,自己做了许多让自己后悔的事。 如果那晚他没有离开医院,第二天陪着她,她是不是就不会遇到倾冽,不会再有后面的事情。 忆起她被送到医院来时的场景,他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滋味。 那一瞬间,好像天地都是灰色的,世界小得像个狭窄的盒子,他困在里面,透不过气来,眼睁睁的看着她伤痕累累,血迹斑驳的身体,想上前确认一下那到底是不是她,想问一句她的情况,却发现,那双脚连动都无法动。 他甚至不记得,是怎么听着警察将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的。 纪念昏迷的时间里,极致酒店的所有员工,上到经理下到服务员,全部被解雇了。 他,苏慕,乔予墨,警局,排除那么多人去找倾冽,到了现在,却还依旧渺无音讯。 所有人似乎都想做些什么,尽量希望她在醒来后能够好受些。 可,又全部都明白,到了如今的境地,做什么都已经晚了。 却没想到,听到她这样的话。 噩梦,那就当所有的一切都是噩梦吧。 可,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陪她做梦。 有脚步声匆匆而来,随后传来的声音不大,但,病房里太安静,所以谁都听得明白。 “纪小姐醒来了吗?关于倾冽死亡的事情经过,我们……” “闭嘴!”异口同声的赤声。 警官被吓了一跳,不敢再说话。 纪念轻笑一声,闭了闭眼睛。 “念儿。”乔予墨更担心了。 “其实我明白的,哪里有那么真实的噩梦。真实到我躺在这里,还能记得住每个细节。” 她挣扎着要起来,乔予墨赶紧伸手去扶。 一身的伤未痊愈,动一下都会疼得不得了,可,相对于苏慕和倾冽,那点点的伤,她哪里有资格喊痛。 人刚坐起来,目光落在苏慕的身上。 “苏慕,你还好吗?” 苏慕轻笑,点头:“我很好。” 纪念将那天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。 一抬头,三人的神情落在她眼里,她几乎立刻就能明白过来他们的想法。 “哥哥,你还记得几年前,我被绑架的事吗?有个人,一直都没有下落。” 乔予墨的神色瞬间大变。 那个漏网之鱼,他当然记得,无法忘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