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五章:这赚麻了,全天下商贾听了都要热泪盈眶-《三国:先生,你太爱学习了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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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府院外,诸葛亮已经追上了郭嘉,甚至直接拦下了他的马车,并被请入其中。

    郭嘉醉意略在,虚眼而笑,看着对面坐得局促的诸葛亮,片刻后才开口道:“你老师,可是没醉?!”

    “不错,他是装醉,所以学生追来一见状况,还望祭酒教诲,今日到底是何意?”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,但你不能告诉他,等回去之后,你便说跟丢了,此事你我皆知,无第三人知道,你不必觉得内疚,如何?若是不应,我便不说,你跟我再久也无用。”

    诸葛亮思考许久,双手相叠而拜,十分恭敬的道:“祭酒如此,应当是对老师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郭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因为只有这样,才会毫无顾忌的告知学生,然后自信学生不会回禀老师,那么诸多事中,应该只有一件事是对老师好,但却对祭酒不好的,”诸葛亮停顿片刻,还是再拱手道:“是,校事府府君之事,任此职,需监察百官,有诸多不便,日后恐被称为司空鹰犬,而后世史书亦会如此书写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郭嘉更加高兴了,十分欣喜的盯着面前这已经初见英俊的青年。

    简直,简直和自己年轻时一样英朗潇洒,气度不凡,容貌甚伟。

    “学生记得祭酒曾经教诲过,遇事不可立刻回答,当深思之后,寻其果,方可作答,学生长持此见,故而常思多想,方才便猜测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妙,妙……”郭嘉哈哈一笑,登时拍了拍身下的座位,夸赞道:“郭孟誉能得你这弟子,当真是他的运势!好个玲珑的少年,日后你必成大器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,方才答应我的事情,不可反悔,校事府唯有我来领,方才能保全郭孟誉的名节,令其无垢也。”

    郭嘉撩开了窗帘,看向窗外,此时正在去司空府的路上,现在诏令还没下,司空府还没有改建为丞相府,原本道路过去,不过一炷香时间。

    很快就能有决议,他可以说动曹操让自己来担任校事府的府君,去和那些官吏,以及他们背后的士族周旋打压。

    这种事,别的人不能干,因为他们心不脏。

    “学生知道,但学生想问清楚,为什么要这般相助。”

    “人当思其位,否则进退失据,且众谋所在,应当各司其职,若是彼此相争,则大事未成而内有耗损,不可做此本末倒置的行为。”

    郭嘉很快速给了诸葛亮解答,这也是他的心路历程,他的学识不一定比郭谊广博,但是走过的路,见过的人,一定比郭谊多。

    “当初,我在袁绍帐下为文学掾,便曾见识过他麾下的所谓名流,袁绍,号称非海内名士不可相见,世人可见其门庭,也能看其孤傲,家族的显赫令他不得与普通的诸侯同行,所以他麾下,也都是名士,名士之间相聚,是好事也是坏事。”

    “对,”诸葛亮深以为然的点头:“老师说过,文人本相轻,彼此都会看不上对方。”

    “是了,”郭嘉当即笑了笑,“你老师什么都说过,你老师最厉害。”

    诸葛亮缩了缩脖子,不敢多嘴了。

    郭嘉又道:“那些日子,我便见到数人争论同一事,且面对一件决议,彼此驳斥辩论,要分出高下来,其实很多事若非到了生死决断时刻,都不需这般商量,而且大多博学多才之人,提出的策论也不会太差,就算收效不佳,也不至于让百姓仇恨,都能有安民之效,于是这种时候,一般都需要有主公出来下定论,同时制衡所有谋臣,让他们不再争论,可袁绍不是。”

    他回忆起当时所见,逐渐脸色又变得轻慢讥讽,冷笑道:“他沾沾自喜,以门庭之下皆为名士为傲,且他们互相争论为美谈,命人记录传扬,将堂上的议言都奉若文学传播,滋长了这等风气,若是他最终能够有决断,那肯定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可偏偏他没有。”

    诸葛亮听到这,终于明白了郭嘉的理由。

    任何诸侯麾下,忠心之臣聚于一堂,且不论才学辩论如何,但不能争论同一事,应该是各司其职。

    好似,有人要去做光鲜亮丽、耀武扬威,那就有人要在背后承受阴暗的事,戏忠不可以,他是奠定了前期方略的祭酒,对曹氏有大恩,而且手中掌控了太多的军务,一旦分心将会疲惫不堪,不光是自己精力不够,也容易耽误大事。

    荀彧就更不可能,他的长处在资钱粮米布之生产,察各地官吏之任用,引颍川众贤于麾下,有标杆之用。

    而老师,乃是曹氏之恩人,若是让他也去做这个位置,就会染上仇怨,反倒对他的生涯不好。

    “学生明白了,多谢祭酒指教,”诸葛亮深深鞠躬而下,这一次恭敬了很多,虽说以往郭嘉从来不注重礼仪,自己在他面前是什么做派都不会被嫌弃或者斥责,但今日,却是实打实乐意躬身行此礼。

    郭嘉也坦然,并没有因为他这般行礼就有什么动容,还是如常的开口道:“你老师,日后或许是能做丞相的人,所以不能有这种血淋淋的政绩,他愿意是他的事情,但主公不一定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他在司空府提及此事,主公颇为为难的说了一句,日后再议,我便明白了。他不想让郭谊做校事府的府君,所以我就要来做,今夜他就算没醉,你也当做是他醉了,等明日他来衙署的时候,一切都会有诏书尘埃落定。”

    “学生明白。”

    马车停下,诸葛亮在此地下了马车,脑子里还想着郭嘉方才的那些话,隐隐中觉得,他正因为是在袁绍那里见到了满堂名士的光景,现在才会更加致力于促成文武同心同德。

    但又觉得,这位祭酒,或许还是心高气傲,因为在袁绍那里出走之后,心灰意冷在家赋闲数年,直到现在来到了曹氏。

    光是这一段经历,就足以说明,他不愿输给河北,也不能输给河北,否则崩塌的或许是自己的见解和期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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