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趁夜色大乱,杨奉和几名亲信一起杀出,收拢了不少兵士跟随在后。 这种危机时刻,若能有一个主心骨,其实的确更易于行事,杨奉只是冷静的高呼几声,就有人在侧跟随。 很快又听见人说西门可出,城门门洞无墙,这才想起当时进城时,西门最是薄弱,于是都向西门逃亡而去。 争先恐后,反倒是引起了激烈的踩踏,而在城外的马厩、粮仓也是人仰马翻,不少将士知晓城内起火,直接谎称中计,将要大败,搬取粮草、肉糜、干粮,准备夺马而跑。 混乱不堪。 这时候好在韩暹追击无果,被郭谊、典韦击退,只能引军回来,在途中看大火陡起,马上往城西赶来,刚好见到此幕,于是疾行来救。 将杨奉救了上来。 这一刻韩暹心里是真的绝望,刚扶上马立刻就大声责怪起来,“我早说过!!不宜进城,在外等待即可!非不听!” “又中计啦!” 韩暹本一头虎狼,怎知现在接连遭此厄运,他也万般无奈。 说完还不忘盯着杨奉狠狠地看。 趁着现在都是外人,这眼神可谓是“一吐为快”了,可现在说这些又还有什么用。 韩暹救下了杨奉,又带余兵几乎有一两千人奔逃出来,但已经毫无战力可言,慌乱夺路而跑。 在深夜时候经过濄河,两人想也不想,就立刻下令回军,于是慌忙渡河而回,身后也不知有多少追兵。 他到这个时候,哪里还能思考什么分化兵马,策动自立的事情,先回去再说。 这个状况跑了只能去投别处了,可天下之大还能跑哪去,真要去投江东就抬不起头了。 堂堂河东男儿,从北方一路磕头投去东南,跨越了千里之外,背后原因不令人捧腹大笑? 于是在渡河的时候,两岸传出了激烈的喊杀声,兵士不断涌来,从岸上飞速杀下,不多时便已到了岸边,然后杀进河流之内。 杨奉、韩暹哪里想到这里还有伏兵?也不知是何处而来,举目望去四处都是敌人的喊杀声,而他们本在渡河,根本没精力来迎敌。 这些兵马身穿黑甲,大步而行,双手持长刀在手,斩杀皆为勇力,其兵势沉重冲击,刀兵斩得范围也极广,寿春兵马一碰即碎。 且不说是在水中渡河,即便是在岸上交锋也肯定打不过。 一夜追杀,被破一千余人,杨奉和韩暹为主将,本身有先渡河的权力,在亲信的护卫下先行离去。 而其余兵马在河中、桥上皆被追上,大多投降这些黑甲长刀兵。 杨奉等人一败涂地,回头时只看到了这黑甲兵举起的旗帜是“曹”字,用的是将旗。 不知道是哪一位宗亲。 但却吓得肝胆俱裂,惊呼“曹孟德”已经到了,只能叹息而奔逃。 …… “输了!?输了!” 袁术在后宫大院里听到了军报消息,双眸圆瞪,是目瞪口呆,张开口来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 这居然都输了?! “朕给了他一万人,是怎么输的?” 败将是这一万人中的副将,也是袁术的亲信之一,当即抱拳愤恨的道:“罪将听闻是杨奉、韩暹两人有贼心,想要自立,于是拉拢了不少将领,导致有了间隙混入,大半兵马进城,被人一把火烧了!” “等到出逃渡河的时候,在外有曹氏伏兵,趁我们渡河而攻,那时军阵混乱,不能敌也,除却投降者,死伤也大半!” “其罪,实乃是杨奉、韩暹也!!现在钟离城已经焚烧,复建不得,郭谊或许已经退兵,转而攻淮陵了!” “天呐!”袁术广袖飞动不断拍打扶手,几次愤恨不已,气得呼吸都不够顺畅,“淮陵!!朕竟使得竖子小儿如此欺辱!!” “淮陵、广陵也要丢了吗!我刚刚登基!得大统之位!天下何故如此急切!要害我袁术之心甚矣!苍天何故待我薄也!” “命纪灵、李丰出兵,去征剿郭谊!务必将此贼斩杀!无论来的是曹氏何人,大军已足够进攻!” 他这说完,旁边有人站出来禀报,袁术一眼看去是张勋面露难色,扭捏作态,一看就觉得烦躁,眉头紧皱怒道:“你想说什么!你直说便是!” “但,朕动兵之心已定,不可更改也!你也不必多劝!” “是!”张勋胡须一颤,叹了口气,再次拜下后,支吾道:“今日来本来想禀报,荆州刘表出兵意在我庐江……” “且孙策也派兵驻于河岸,加紧赶筑战船,不知是何意,有可能是假,也可能是真有意北上而攻。” “而且,徐州兵马在大量调动,集结于下邳,估计也会来攻……” “如今,檄文还未出来,但各地的兵马都已经在动了,如果此时出兵去征讨区区一个郭谊,反而遭大乱也。” 张勋也是无奈,这些消息本来想等袁术心情好的时候慢慢告知,但是现在看来,他的心情可能好不起来了。 听闻这些,袁术直接沉默,头皮发麻,一时直接瘫坐在坐塌上,双眸直愣的看着前方。 但其实他的视线是发黑的,感觉黑影密布,沉而无光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