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道:“我可以通过这个监视陈墨瞳的位置。” 那少女道:“纳米追踪器?” 芬格尔笑道:“我教抽血的时候,把追踪器放在了她的体内。” 那少女沉默片刻道:“你越来越无耻了。” 芬格尔自嘲道:“我本来就是一个无耻的人啊。但老天偏偏让我这个无耻的人活下来了,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么?” 那少女忽道:“把头靠过来。” 芬格尔怔了怔,将头贴在屏幕上。那少女抬起手,宛如穿过真与幻的壁垒,抚摸着他。 这一对如何暂且不提。 话分两头,却说路明非率领明珰、明旸,并绘梨衣三人,以楚天骄之血为媒介,连通尼伯龙根,将身而入。 甫一入内,便见众多死侍围拢过来,丫丫叉叉,嘶叫不停,却或知来人难惹,并未上前。 路明非也不急,问那姊妹道:“你二人武艺如何?可会法术神通?法宝又作何物?” 那明珰听了,即道:“师叔明鉴。家师不善武艺,我二人更是疲懒,未下苦功,故武艺榔槺,教师叔见笑。至于法宝何其珍贵,家师却未垂赐。法术倒是会些,也只是雕虫小技,难登大雅之堂。” 明旸也道:“家师说当年师祖偏心,教她老人家与其余师叔伯时,也不过一技之法。到师叔这头,却倾囊相授,恨不得将家底掏个罄净。家师常与我两个埋怨哩。” 路明非听罢,笑道:“我等长辈之事,轮的上你两个小辈嚼舌根?却是打得少了!” 那明旸不乐意,与他吐了吐舌头,做了个鬼脸。 却听明珰道:“师叔要报仇,我姊妹自不会推辞,只恐手段不济,耽误师叔大事。” 路明非即知她二人有心推诿,便笑道:“无妨!无妨!常言道万事开头难,有一次之过,便有三分所得。师姐她既然病重,料想未好生教导你两个,今日我便越俎代庖,连带着我这徒儿,授些斗法之技,也算作见面礼了。” 明珰听了,心中连连叫苦。 那明旸却没心没肺,跃跃欲试道:“好啊!那就多谢师叔。” 路明非笑道:“没说得,谁教我是长辈呢。过会儿见了我那仇家,你二人先打头阵。” 明珰忽道:“那这些活死人如何处置?不若我来” 路明非知她想投机取巧,摆手道:“杀鸡焉用牛刀?这些虾兵蟹将,无名小卒,交给绘梨衣即可。”便使了个眼色过去。 那绘梨衣早就急不可耐,点头往前拽步,走在三人面前,将长袖挽好,露出一双玉臂洁白,将掌一拍。只见那天上乌云塌了一角,现出朦胧月影,洒在绘梨衣身上。 你看她缓缓歌起,清丽婉转,自不似中原曲调,其中夹杂龙文,却道是个“死”字。 倏忽间,微风将起,月影婆娑,阵阵阴气飘荡,淡淡惨雾凝聚。风起时,冷嗖嗖,将雨化雪,片片洒落而下,降在众死侍身上。 那姊妹俩不由打个寒战,早纷纷扬扬卷一天雪来。怎见好雪: 彤云朔风无时起,簌簌银装可怜。北国风光在眼前。刹那红尘净,杀气斗牛填。高架桥头将素染,长空飞絮人间。碧落黄泉玉相连。冰封过彼岸,花开已千年。 大雪下得正紧,风如刀,雪似刃,落地变作了红,直将那一个个死侍筛作细碎,簌簌湮灭尘埃,与作白茫茫素裹一处。 那姊妹俩见了,目瞪口呆。 饶是路明非见多识广,也不由怔了怔,双眼泛起光来,说道:“果是个好苗子也!” 正此时,忽听得一声怒喝,如同惊雷炸耳,响彻天地。随之而来马蹄踏落之声,如挥锤砸铁,迸火震炉。紧后起丫丫怪鸣,扑棱棱墨羽遮天,飞来群乌鸦聒噪。又闻得悠长嚎叫,跃出两头巨狼,左右奔来。 路明非却未将这众放在眼里,直看向其后。 那一处风雪影中,一人跨马持枪而来!正是那: 天地风雷皆怒吼,首当其冲罪魁首。 称名奥丁又如何,如今落魄力难抖。 藏身洞天福地处,茫然无措复忧愁。 怎是明非手下敌,终将含恨有天收。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