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西方红日起黄昏,径转东来落天门。 阴阳五行为颠倒,时光倒流歿此身。 过往烟云随风去,恩怨情仇尽归尘。 故人相见不相识,心底空落无此人。 话说路明非将欲打杀黑王,补全三魂,却一时不慎,被毒雾迷住。但此雾与路明非同源,如何能中?须臾便即清明。 却见那黑王趁此一瞬功夫,双臂扯住明非,奋起力道,口中念念有词,即非法术,也非言灵,只听得人心烦。 路明非心血来潮,那一术“萌头”惊动,警示危机。 他心中一凛,还未及有所反应,便听得雷鸣乍起,风啸陡生,自背后力透前襟,从泥丸直至涌泉! 这魔王暗叫不好,不及转头,只余光瞥住,但见一柄长矛从天而降,比狂风还疾,比闪电还快,扑一下直掼入后心! 路明非顿觉心神剧震,上下无力,四肢酥麻,竟跌了一跤,挣挫不起。 在场众人俱是一惊。 正此时,却见狂风呼啸,骤起一阵阴风,将路明非卷住。 这风却不是凡风,不是东西南北风,不是和薰金朔风,亦不是花柳松竹风,唤作“赑风”。 眨眼功夫,自路明非囟门中吹入六腑,过丹田,穿九窍,将那骨肉消疏,皮囊消解。 众人看得眼诧,只须臾间,那路明非只一魂尚在,幽幽荡荡,无处投身。只听得那长矛哐当一声落地,立时化作一团赤色火焰,将路明非魂魄裹在当中,艳艳灼烧。 那一魂尚自挣扎,忽作龙形矫矢,又作人形翻滚,却难逃脱。又变作世间万物,各形各类,你看那: 飞禽走兽百足虫,瑶草琪花翠芙蓉。 山川江河险峰立,风雨雷电云海冲。 亭台楼阁金銮殿,寺庙塔城千府宫。 耄耋老人拄拐杖,初生幼童摇篮中。 有男有女变阴阳,有人有妖来回弄。 三教九流官与匪,市井百态商与农。 那一魂变作千万份,化作形形色色,各自奔逃,却无一能躲,尽数灼火。大火熊熊燃起,霎时间将五庄观并一旁山林齐烧在一处。 在场众人见了,纷纷欲逃,却听那黑王冷笑道:“莫费事,这火任你逃在何处,也躲不过。”说着,以手指天。只见一轮红日自西径往东去。所过之处,火焰腾起,焚烧万物。 黑王道:“多看对方几眼罢!待须臾火过,你等恐再难相见。”众人一时难明,不顾敌友,互相望来,却不知下一步如何动作。 正此时,那火焰呼啸而至,即将众人吞噬。 却说酒德麻衣与苏恩曦二人当时寻访村落镇店,果有收获。在距海不过二十余里,便见一渔村。 她二人相貌不俗,又是女子,当地人自然热情。那苏恩曦与人借了电话,联系本地手下。不多时,便见车来。她两个上了车,急转东京源氏重工。 正行处,却见天上红日西升,径往东来,一时惊骇。行至城内,果见车驾混乱,人潮涌动,个个驻足不前,纷纷抬头而望。 苏恩曦蹙眉道:“这什么情况?世界末日了?外星人攻打地球了?”酒德麻衣却怔怔不语,抬头望天,眉头紧锁。 待了片刻,便见火起,被风卷住,铺天盖地,烧将过来。她二人吓了吓,忙教开车。 那司机得令,一脚油门猛踩,横冲直撞,将街上车驾撞得东倒西歪,硬生生闯出一条路来。二女扶住把手,仍颠得叫苦不迭。 苏恩曦道:“谁教伱开车的?” 那司机嘻嘻笑道:“却无人教授,自学成才。” 此言一出,二女却觉耳熟,只见那司机转过头来,笑靥如花,乐呵呵道:“姑娘们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 苏恩曦悚然一惊,呼道:“老板!你不是死了么?”那司机非是旁人,却正是路鸣泽。只听路鸣泽笑道:“员工尚未死,我身为老板,岂能……” 话犹未了,酒德麻衣已然抽出刀来,扑一下刺透椅背,自路鸣泽后心掼入,刃出于胸。那路鸣泽却似无事,呵呵笑道:“麻衣,不愧是忍者,还是你比较狠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