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诺顿一旋身,斩马大刀舞开,尽数抵住。忽喝道:“傲慢!” 只听铮一声响,那八方汉剑破空刺来。 李雾月不敢缨锋,旋身躲过。忽又见刀光闪烁如月,那“饕餮”飞来,欲斩其头。这风王一矮身,躲过刀光。 又见太刀“妒忌”贴地滑过,砍他脚踝。李雾月往后一翻,堪堪避过。 却听得铮铮两声,“贪婪”、“懒惰”这一刀一剑自上而下,掼入其左右两肩,将他钉在地上。 那李雾月忙念言灵,却见那“色欲”也自天降,直插入口中。诺顿冲出镰鼬包围,高举“暴怒”,立劈华山就是一刀! 只听得当一声响亮,那斩马大刀竟穿胸而过,斩在地上,直崩碎青铜,裂痕延伸如网。 他一怔,却见李雾月化作狂风,将那六把刀剑卷起,齐射向诺顿。 这龙王双眉紧蹙,“暴怒”一摆,拨开“傲慢”与“妒忌”,吐气开声,喝了一下,那余下四把当即坠地。 那李雾月现出本相,忽又一吹,唤出风来,霎时青铜见痕,墙壁皮剥,好一场大风!正是那: 金铁蒙尘,青铜碎沙。吱吱喳喳,好似千鸟齐鸣。呼呼啦啦,状如百虎围城。吹进殿堂,长信宫灯尽数灭。涌进寝宫,桌椅板凳个个塌。城门处,匾额压碎青铜兵。金銮前,剑戟齐折如断发。惹得蛟魔眉头皱,迷得诺顿睁眼瞎。 这龙王一时不察,迷了眼,堵了耳,左右寻不见人。 那李雾月趁此时机,御风而行,跃在诺顿身后,抬手举爪,便下了绝情。谁知这一爪却未抓下,已觉滚烫,手上鳞片焦黑,纷纷脱落。 这风王一惊,急收爪后撤,却见诺顿猛一翻身,“暴怒”斩来,刀光闪出,右臂已落。惊得这李雾月魂飞天外,化作阵风,负伤而逃。 须臾及至城门,却见那路明非正自等候,笑道:“我的儿,莫急着走啊!” 李雾月一惊,却不答言,卷起风来,化作一只只镰鼬,各奔四方而逃。 路明非丝毫不急,拔下一丛头发,于手心碾碎,吹口真气,往空中一抛,霎时变作无数个自己。 你看这群明非,一个个手持长杆,杆头系着口袋,见风丝儿就扑,寻镰鼬就罩。 一时间长杆挥舞,口袋收风,即将这众多镰鼬罩在其中,用绳儿系住口来,教它有翅难飞。 这众明非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聒聒噪噪,齐声而笑。 这个问你近来如何?那个说我吃嘛嘛香。有的携手叙起旧事,有的搭手畅望来时。 三两个欢欢喜喜,四五个聚作一堆。更有两个话不投机,丢了袋子,厮打一处。 那本身看在眼里,不由苦笑,即撤了法术,将众分身收回。那口袋也合作一个,一人大小,把李雾月套在当中。 路明非提了便走,即至金銮殿前,与诺顿见面。打开一看,却见袋中人形容改换,竟变作一大食胡人样貌,右臂已断,兀自昏迷。 君臣二人俱是一怔。 却说那诺顿眼疾,见口袋中有鳞片脱落,即道:“陛下,那李雾月并未亲至,而是赐血附身,以他为祭。” 路明非点头道:“倒是个谨慎人儿。” 你看他吹口真气,那人幽幽醒转,先是一怔,却霍然起身,若猛虎出笼……即被诺顿一巴掌扇倒在地。 众侍卫上前,将他押住,扯至明非面前跪倒。 路明非问道:“你是何人?从哪里来的?” 那大食胡人挣扎一阵,见事有不谐,却也气馁,叹声道:“阿卜杜拉·阿巴斯,卡塞尔学院三年级。” 路明非蹙眉道:“你受何人差遣?意欲何为?” 阿巴斯复叹道:“我不知道。昨晚我被校长叫去办公室,喝了杯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,直到刚刚你们把我叫醒。” 路明非见他言语诚恳,便知所言不虚,暗自思忖道:“若真如那风王所言,此‘昂热’已非彼‘昂热’,该是那李雾月了。不过他缘何来此?这大食人又当如何?” 正想处,忽听两声惊雷炸起,自阳殿天牢传来。 路明非法眼遥观,忽转对诺顿道:“阴殿牢狱可有人么?” 诺顿摇头道:“尚无女眷关押。” 路明非点头道:“卿将这大食人押去,严加看管。待朕去天牢一观,即回来审问。” 话落处,人已不见。诺顿自领命而去。 却说路明非纵身即至天牢,见大门敞开,拽步而入,便闻得喊杀不绝。 只见那乔薇尼正与一人对峙,双方言灵念动,迸出电光,互相抵住。那帕西头前开路,恺撒扛着陈墨瞳,各从士兵处夺来刀剑,互作接应,一番砍杀,竟自那青铜丛中杀出条路来。 正杀处,却见众士兵忽站立不动,纷纷退在两旁。那三人皆心头一凛,即见路明非缓步踱来,负手在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