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教巡逻的巡逻,放哨的放哨,守门的守门,各宫各殿,加派人手。吩咐打扫房舍,清洗街道,将众女眷安置左侧阴殿,每人分派两个侍卫、四个仆役,一日三顿,各色菜肴,不一而足,川鲁粤淮扬,闽浙湘本帮,花样繁多。 又亲布阵法,笼住全城,直将这青铜城打造得固若金汤。 正忙碌间,忽见金殿侍卫上堂,躬身施礼道:“陛下,驸马求见。” 原来这金銮殿有二十八侍卫,分以“二十八宿”为名,乃路明非亲自点化,为众士兵之长,虽无情态,却会言语。 此侍卫唤作“角”,乃东方青龙七宿之一。 路明非听它来报,即问道:“驸马现在何处?” 那角宿道:“在公主寝处,可宣么?” 路明非想了想道:“朕亲自前去。”即吩咐诺顿自行处置,随角宿径奔公主寝宫。 他进得门,即见楚子航梳洗已毕,着一件月白色广袖,更显俊俏。 原来这青铜城内尽是诺顿与康斯坦丁二人服饰,前番公主所穿外衣也取于此,故一水儿的素衣白袍。 只见正中一桌,满摆珍馐美味。楚子航正襟危坐,只示意明非落座,一语不发。 路明非落座桌畔,已有仆役斟酒。他开口道:“驸马住得可还习惯?” 楚子航望来道:“蛟魔王?路明非?” 路明非一怔,旋即笑道:“驸马果然聪慧,如何看出?” 楚子航道:“我听耶梦加得叫诺诺娘娘,结合在学院时她对你的态度。还有……那一夜,你救走了苏茜。” 路明非却不知驸马逃奔天牢之事,蹙眉道:“你何时听得她叫?” 楚子航一怔,旋即道:“原来她未和你说……”说着,抖抖袖,现出左腕。 他面无表情道:“她把我锁在这里,我咬断手腕,逃了出去,与苏茜去天牢救人,却又被抓了回来。” 路明非才知有此番周折,见他腕上绸布包扎,渗出血来,即吹口真气,只见那布片脱落,腕上血痕皆无。 那楚子航见此神异,怔了怔,复叹一声道:“看来我们是逃不掉了。” 路明非笑了笑,斟杯酒递来,那驸马呆了呆,伸手接了,一饮而尽。 酒入喉中,素面泛红,才有几分生气。 路明非问道:“有何话讲?但说无妨。” 这驸马默然片刻,说道:“我想知道有关我爸爸的事。” 路明非点头道:“这便说来话长……”即将以往经过,从头至尾,讲述了一遍。 那楚子航怔怔楞楞,如何回应暂且不提。 却说芬里厄中毒落败,被奥丁擒拿。不知过了多久,方才醒转,只觉头脑昏沉,浑身乏力,浪涌翻潮之声不绝于耳。 他迷蒙蒙睁开眼来,但见那北溟大海生波,冰山随波逐流。即一惊,又听得鼾声入耳,源自深渊海底。 正疑处,又听得那奥丁笑声骤起,说道:“贤弟这番好睡!可做梦来?” 芬里厄言语不让,即道:“梦得你挫骨扬灰,被本王踏为齑粉!” 奥丁笑道:“贤弟原不会做梦,岂不知梦有先觉,乃天启降下?你死在顷刻,怎未梦见?你来看。” 却见那奥丁将手一指,天落雷霆,击在潮中。 芬里厄只听得一声怒吼传自海底,往昔记忆如潮涌来。他惊道:“父皇!” 他挣扎欲起,却见自身被铁锁扣住,牵于奥丁之手。 那奥丁道:“伟大的黑王尼德霍格,太古龙神,万龙之祖。父皇,儿臣今日又来造反了。” 你看这神王,口中念念有词,将那言灵诵出,霎时间乌云翻滚,雷霆乍响。正是那: 天上夔牛一声吼,震落日月并星斗。 垂下琼光倒玉树,将那碧落苍穹剖。 雷公闻听扔下凿,电母瞧见丢了缶。 自打普化天尊去,再无今日此一筹。 这奥丁大展神威,运使言灵,名唤“太古权现·因陀罗之怒”,万千雷霆劈落,几将大海翻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