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许娇河的眼睛停在肋骨向下的位置不敢再动,咕咚一声唾液吞咽,方觉自己也并非游刃有余。 她偏了偏头颅,将小罐的顶盖揭开,紫毫笔深入其中,蘸取着比血液更加浓郁的颜料。 与纁鸾舌尖口涎同等气息的异香在屋内扩散。 纪若昙见多识广,稍一思忖便确定了颜料的成分。 这世间唯一一对纁鸾,养在紫台的后山,更是宗主宋阙的宝贝,想要取血自然十分困难。 它何以会成为为自己纹身的颜料出现在怀渊峰,纪若昙并不清楚。 但他清楚以紫台无利不起早的个性,定是同许娇河做了什么交易。 纪若昙本想隐忍,又怕许娇河被欺骗着落入构建的陷阱,便委婉道:“这颜料可是纁鸾血?” “夫君好眼力。” 许娇河又搅弄了几下,说不清是在搅弄颜色,亦或搅弄纪若昙的心。 她抬起一双明眸,怀着叫纪若昙在意的念头,绵里藏针道,“这可是恒明君亲自带我去取的。” 纪若昙眉心一跳。 硬质的指甲边缘已然借着衣袖的掩盖掐入掌心中央。 一个游闻羽还在不争峰上虎视眈眈,怎么这种时候又多了个宋昶? 把觊觎者通通打断手脚扔下怀渊峰,再将许娇河锁在房内不得出门的阴暗想法,在他脑海产生。 明面上,纪若昙望着许娇河的双眸,依然透出十足的温和容忍。 许娇河一贯是自己不舒服,也不许别人好过的性格。 她望着纪若昙立时紧绷的下颌线条,无处发泄的淤塞之气才顺了不少,面对纪若昙晦涩的心情,她故作一无所知,催促道:“夫君还在等什么呀?还有最后一层里衣没有解开呢。” 纪若昙弯曲手指,复而顺从地完成许娇河的要求。 于是再也没有什么东西阻挡在两人之间。 纪若昙的面孔不如寻常男子般粗豪,身躯却同样看得许娇河脸红心跳。 浅青脉络如蛇蜿蜒在胜雪的肌肤之上,向下隐入不得为人触碰的所在。 许娇河看了一眼,难以想象若把绘制其上的紫毫笔换作自己的手,会是何等心猿意马的体验。 她指挥着纪若昙:“再把里衣,朝两边撩一撩。” 一瞬后,纪若昙干脆将身上的衣衫褪到臂弯间。 馥郁的昙花香顺着肌理渗出,冲淡了无处不在的纁鸾气息。 许娇河将沾满颜色的紫毫笔架在指尖,垂下眼帘,勉强克制住羞涩,寻找着落笔的地点。 她早在闭关的洞府时就想好了。 要在纪若昙的身上留下“娇河的昙花”这五个字样。 “你坐得那么远,下笔时肯定会手抖。” 纪若昙异常平静的嗓音贴着她的发顶响起。 他修长的双腿向两面侧开,不复过往打坐盘腿的庄严自持。 许娇河的心中半是宋昶的话,半是纪若昙的美色,有关自身境地的思考,早已抛到九霄云外。 她自觉纪若昙的提议说得合情合理,便以快要一头埋进青年怀抱的姿势凑近袒露的小腹。 挺秀的鼻尖感知着肌肤的温度,即将蹭上眼前的雪白。 许娇河下意识吐了口气,却见纪若昙难耐地收缩一下,肌理的轮廓愈加块垒鲜明。 “我、我要下笔了,你别动。” 命令出口,许娇河结巴着差点咬到舌头。 听话而乖巧的纪若昙,却在这时分别捏住她的两只手腕。 手指略使巧劲,一阵酥麻自脉络传到掌心,许娇河的双手顿时失了力气,而她指尖的紫毫笔和烧蓝罐,在即将跌落的刹那,被纪若昙身上溢出的灵力托起,狠狠掼在了远处紧闭的大门之上。 啪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