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爹手里的擀面杖势大力沉,带着一股子抽断腿骨的狠劲,刁钻无比地扫向他腿弯的腘窝。 那力量、那角度,绝对是十成十的真功夫,没几十年劈柴的力气使不出来! 就是奔着让他三天起不来炕去的。 他娘那根鸡毛掸子则如同追踪的毒蛇,精准地抽打在手臂、肩膀侧翼这些只有薄薄一层布料的皮薄肉嫩处。 火辣辣的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印了上去,瞬间就炸起两道鲜红的檩子。 原本就不宽敞的土炕房里瞬间炸了锅。 鸡飞狗跳不足以形容。 简直就是小型战场! 林阳仗着年轻敏捷,身形灵活,在巴掌大的屋子里左冲右突,抱头鼠窜。 炕沿、方桌、碗柜都成了他临时挡箭的盾牌。 每一次竹条破空声或者擀面杖的呼啸,都能让他寒毛倒竖。 但凡闪避慢了半拍,他毫不怀疑,那饱经风霜的枣木擀面杖真能敲断他一条腿! 混乱中,不知道是谁的搪瓷缸子被撞翻掉在地上,哐当一声刺耳巨响,滚烫的热水溅了一地白气。 这场惊心动魄的“混合双打”足足持续了小一刻钟。 直到林阳彻底放弃抵抗,抱着头缩在炕席最靠墙角,已经退无可退的角落,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,蔫头耷脑。 身上的棉袄被抽得斜歪不整,露出里面灰扑扑的秋衣。 挽起袖子的手臂上横着好几条清晰红肿起来,还微微渗血的檩子。 头发也被薅得如同顶着个鸡窝,上面还沾着几根零散的鸡毛。 他垂着头,胸膛剧烈起伏,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。 脸上是欲哭无泪却又不敢反驳的憋屈表情。 赵桂香才把鸡毛掸子往旁边的灶台上一扔,气呼呼地坐到炕沿,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,砸在粗糙的炕席上: “儿啊……你要就是老老实实进山打个狍子野兔,下个套子套点野鸡,哪怕弄个大熊瞎子回来娘都不说你半个字!娘给你炖肉!” “可你……你咋敢瞒着你爹娘,去干那种要命的勾当!还把命……不当命看啊!” 第(2/3)页